古晋民歌萌发的法的意识(下)

来源:山西法制报 编辑:李晓诗 审核人: 发布时间:2022-07-12

从艺术形式上讲,三章复沓,反复咏叹,深沉地表达了伐木者的反抗情绪,还在内容上起到补充作用,二、三章在点明了伐檀是为造车之用的同时,以劳动生活的连续性暗示了他们劳动的无休止性。另外各章猎物名称的变换,也说明盘剥者对猎取何种之物一概不论,只要能据为己有的便不放过的贪婪本性。全诗直抒胸臆,叙事中饱含愤懑之感,不加渲染,增加了真实感与揭露的力量。此诗的句式灵活多变,从四言至八言兼有,根据叙事、抒情的需要,纵横错落,使感情得到了自由而充分的抒发,称得上是最早的杂言诗的典型。简说《硕鼠》。《硕鼠》是一首古今公认的控诉剥削者的诗歌。在中国古代社会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底层劳动者处于被剥削、被压迫、被奴役的地位,他们反剥削、反压迫、反奴役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。在奴隶社会,逃亡是奴隶反抗的主要形式,殷商卜辞中就有“丧众”“丧其众”的记载。到《诗经》时代,即经西周到东周春秋时代,随着奴隶制的逐渐衰落,奴隶由逃亡变为“庶 民”的发生率也在不断提高。《硕鼠》篇就是在这样一个大的历史背景下创作出来的。“硕鼠硕鼠,无食我黍!三岁贯女,莫我肯顾。逝将去女,适彼乐土。乐土乐土,爰得我所。”这是这首诗的第一章,以物拟人,以“硕鼠”比喻剥削者。

全诗三章,每章八句,纯用比体,每章的后半节则转为人对鼠的控诉,寓意敞亮。喻体与喻指是鲜明的一对一的对应关系,畅快易懂。

三章都以“硕鼠硕鼠”开头,直呼剥削者为贪婪可憎的肥大老鼠,第二句则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直截了当告诫他们“无食我黍(麦、苗)”,强烈表达了作为付出者、被剥削者的“我”从内心到外表对“硕鼠”的不屑之情、愤恨之意。三四句进一步揭露“硕鼠”贪得无厌而寡恩的表现:“我”多年养活你,你却不肯给“我”顾惜、安慰,从而揭示了剥削者的自私、贪婪与无情。后四句更以万般无奈后的决绝之意喊出了心声,即付出者、被奴役者的决心与向往:“逝将去女,适彼乐土。乐土乐土,爰得我所!”这是公开宣布坚决离开“汝”,决计不再养活“汝”,要去寻找解放自己、适合自己安居乐业、不受剥削的人间乐土。当然, 是否能找到那种理想中的“乐土”呢?只是一种幻想,但却代表着“我”对美好生活的憧憬,更标志着“我”在饱经盘剥后要奋力脱身的一种觉醒。